烈的白光夹杂着无数电蛇闪过，二人眼前皆是一花。

与此同时，外界真实的唐沐阳，身体在此刻急速变化了起来。

姜映秋看到，唐沐阳突然变得白发苍苍，好似瞬间度过了千万年，又突然恢复年轻，甚至变成了婴孩的模样。

同时，唐沐阳的身上还有无数雷霆轰鸣，以至于周围的雷霆之海都感到恐惧，使得这雷霆的深海之下，原本的真空范围变得更大了。

而另一边的韩肃也是同样如此，样貌在年老与幼小之间反复变幻，身上雷霆闪烁。

同样变化的，还有古神虚影。

只不过古神虚影的变化，却是变得更加凝实了起来，并且气息也有所增长。

这一变化，瞬间引起了浩然帝君与雷帝尊的警惕。

若是此时的古神虚影暴动，他们的镇压恐怕就不一定有用了，毕竟来此地的分身，已经镇压了两天，消耗不少。

好在，古神虚影还在发呆，并且眼中似乎有些……茫然？

这一刻的唐沐阳与韩肃，看到了十分古怪的一幕。

那仿佛是开天辟地的一刻。

原本的天地之间，什么都没有，没有时间，没有空间，没有温度……唯一存在的，只有混沌。

但就在某一天，混沌似乎到了一个极致，然后轰的一声发生了爆炸。

爆炸中，有了火焰，有了雷霆，有了尘埃……而在这些东西出现，并随着爆炸扩散出现的瞬间，空间与时间也出现了。

唐沐阳和韩肃此时的状态十分特殊，他们就好像两个旁观者，爆炸不会对他们造成影响，但他们也只能看着，甚至其他什么都感受不到。

并且二人好像还失去了神智，连思考都没有了，直到那一声爆炸，唤醒了他们。

在他们醒来之后，发现自己有了身体，只不过唐沐阳好像变成了一道紫色的闪电，不断穿梭在混沌之中。

在他的身后，是身躯扭曲的韩肃，他存在，好像又不存在。

除了韩肃，还有其他的东西，只不过那些东西，唐沐阳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自己的思想。

但唐沐阳和韩肃在这一刻，却好似明悟了什么。

“这是……世间第一道雷霆？”

“这是……时间的起源？”

当他们心中想出这句话的时候，脑中顿时一震轰鸣。

然后，他们回来了。

唐沐阳意识回到自己身体的那一刻，他还有些不知所措，眼中满是沧桑。

他的身躯也不在受到时间法则的影响，恢复了正常，只是他眉心的那雷霆印记，颜色更深了一些，仿佛是从肉里长出来的一般。

姜映秋看到唐沐阳睁眼，顿时看了过去。

可就是这一眼，姜映秋脑中一片轰鸣。

这是什么样的眼神？

平淡中带着迷茫，好似无论沧海桑田，天翻地覆，都不会引起这双眼睛有半分颤动。

这目光，似乎有一种奇异的力量，那股力量直接透过姜映秋的双眼，冲击起她的心神，使得她在此刻好像渺小到了尘埃里去。

高傲如她，此刻也觉得自己无比的弱小，好似蝼蚁。

砰、砰、砰……心跳的速率，在这一刻，达到了极限，好像下一刻就会爆炸一般。

这一刻，姜映秋体内的法力，法则之力，全部为止凝滞。

她也不敢去运转，因为在这样的目光下，好像她运转一下法力，动用一下法则之力，下一刻就会被那道目光杀死一般。

姜映秋一阵口干舌燥，满身冷汗，却不敢有任何动作。

只能在心中喃喃一句。

“这是……道？”

她从未见过这样的目光，哪怕是在面对帝境的雷帝尊，那种已然漠视生命的层次面前，她也没看到过这样的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