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57、白伞母,铁长龙(2/2)(2 / 3)

身其实并不能理解佛法真意,也不知自己修行的目标在哪。

那些大僧侣、呼图克图们,也算吃过、见过,享受过,就此死在了厉诡侵袭之下,苏午也不会替他们惋惜甚么。

可是这样少年人,为了那些大僧侣、呼图克图们的未来愿景、事业版图,把自己的性命送掉,让自己家中的爹娘哭瞎双眼,流血流泪,未免太不值得。

蜖是以苏午点了点这八个僧侣。他言语之间,天然有一种令人信服的力量。

人群里的数个少年僧侣左顾右盼,看了看自己身旁沉着脸的驭诡者上师,又看了看面色不是很自然的呼图克图,便都低着头走出了人群,向苏午躬身合十行礼。

唯有转轮法寺的两个少年僧侣磨蹭了一阵,才从人群中走出。二人在人群里与转轮法寺那位‘格西’普布群培眼神交流了一阵,普布群培连连向他们摆手,示意他们快去,二人这才动身。

男生女相僧侣神色安静,漆黑若点星的双目静悄悄地看了苏午数秒。丑僧侣也抬起脑袋,看了苏午一眼,忽然眼圈泛红,匆匆低下头去。

蜖这两个僧侣,举止作态与一般少年僧侣多有区别。——二者俱非男性,乃是女子身。

苏午已经看出了这一点。他不知转轮法寺是否男女不禁,法门皆传,时隔不知多少年月,在今下已经逐渐脱离蒙昧血腥的密藏域中,可以容女子修行密乘法门的法寺,却也仍是少数。

是以今下看到两个女扮男相的少年僧侣,苏午内心颇有一些触动。两个少年僧侣,让他想到了一些故人。

他不动声色地为八个僧侣传续了薪火,一一询问他们各自姓名。蜖

“你叫甚么名字?”苏午看向低着头、不知为何总是容易落泪的丑僧侣。

丑僧侣沉默了一阵儿,轻轻答道:“弟子名旦嘉,还没有正式法名。”

“……旦嘉。”苏午一阵恍惚。

“是。”丑僧侣躬身合十。‘他’旁边的男生女相僧侣跟着向苏午行礼:“弟子名哲丹,和旦嘉一样,还没有正式法名。”

“我知道了。”苏午点了点头,忍不住又看了旦嘉一眼。似曾相识的名字,似曾相识的女扮男相。

蜖只是今下这个僧侣的面容,无有任何易容更改的痕迹。她是旦嘉,毕竟不是丹加。

哲丹的名字在密藏域甚为普遍,并不如何引人注意,苏午记下几人的名字后,就让他们各自回到人群中去。

旦嘉、哲丹二僧侣回到了人群中,与普布群培相隔不远。哲丹向旦嘉问道:“你为何一看到那人就一副害怕得要哭出来的样子?”

“不是害怕。”旦嘉摇了摇头,

“是觉得今下的情景,好似曾经不知甚么时候也遇见过,也经历过类似的事情。好像某种珍贵的东西,渴盼良久以后,终于失而复得。”蜖

“我倒没有你说的那种感觉。”哲丹摇了摇头,伸长了脖子去看人群中的苏午,片刻后,她回过头来,向旦嘉说道,

“但我觉得,那个在我们梦中一直出现的声音,那个让我们一定要追到的目标——应该就是这个人。”

“就是他吗?”旦嘉目光晃动。

“月圆前,月升后。白伞母,铁长龙。吹衷巫,莲花冠。”哲丹嘴唇翕动,轻轻道出一些毫无关联的言语,

“人在念中,直通幽冥。如来藏中,光明遍生。如来藏中,光明遍生。”蜖旦嘉听着哲丹说出的那些好似毫无意义的言语,神色紧张起来:“那我们现在要把这些告诉他吗?”哲丹转头看了眼车窗外。

她摇了摇头:“现在月亮才刚刚升起。九月十五月圆之前,月亮升起以后,才是把这些告诉他的正确时机。”

“好。”两个女扮男相的僧侣在人群中的这一番低声交谈,竟未有一丝落入苏午耳中——以他极其敏锐的‘意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