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娟娟猜到应宛夕不会就那么容易配合，所以也没再继续追问。

“我知道你想维护黄勇宏，这案子跟他其实没太大关系。我们只是想了解下经他手的一笔资金去向。”

“我很少过问他工作上的事，别再问了。”应宛夕显得有些焦虑。

“我既然向你表明了身份，就是希望你能劝劝他，主动反映一些问题。当然，他要是实在不想说也没关系，我们一样可以查出来。但到了那个时候，性质就完全不同了！”厉娟娟仔细关注着应宛夕的表情。

应宛夕下意识的转头看了看门内，突如其来的问话，让她顿时感到不知所措。

就这样两人面对面的站着，一度陷入了沉默。

“阿龙好像提到有个人死了……但听起来不像是他们干的！因为黄哥还让他去查下怎么回事，另外还提到……”应宛夕神情紧张，似乎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。

“小宛！站门口干嘛。”黄勇宏见应宛夕迟迟未回去，便追了出来，“穿上吧，外面这么凉。这位是……？”

由于酒吧门口光线有些昏暗，再加上厉娟娟戴了假发的造型跟白天差别很大，黄勇宏一时也没认出来。

“噢！不认识……她也是出来透透气。”应宛夕目光复杂的瞥了眼厉娟娟，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。

“如果你觉着闷，那我们再坐会就回去吧。”黄勇宏关切的问道，随手给她披了件衣服。

厉娟娟见应宛夕被黄勇宏挽腰离去，便朝她点了点头。

等她正要取下假发准备回去时，黄勇宏突然转过身来，狐疑的瞟了一眼。吓得厉娟娟赶紧收回目光，看向别处。

“你们两跑哪去了？上了个厕所一下子没人影了。”阿龙松了松脖子下的扣子嘟囔道。

“看你们聊着，我就出去透透气。”应宛夕温柔一笑，眼神则有些躲闪。

黄勇宏紧锁着眉头回到了座位上，他总觉得刚才那女人仿佛在哪见过。但一时又想不起来，脑海里搜索半天也没找着对得上号的人。

“板着个脸干嘛？小两口吵架啦？”阿龙打趣道。

应宛夕柳眉轻起，用余光扫了眼坐在旁边的黄勇宏。心里仍想着刚才厉娟娟说的话。

“刚才跟小宛站在一起的女人，她那眼神我总觉着有些熟悉。”黄勇宏端起酒杯望了望应宛夕说，“你们聊了些什么？”

“她是警察！”应宛夕不擅长说谎，尤其是在黄勇宏面前。

“警察？”阿龙像是酒醒了一半。

“难怪？！”黄勇宏缓缓放下酒杯，“她是想套你话？”

“妈的！这么快被警察给盯上了。”阿龙带着酒意骂骂咧咧的，“嫂子，她问啥了？”

“她说跟黄哥见过一次，还问了你们刚在聊什么，让我劝劝黄哥，希望能主动线索，告知那笔钱的真正去向。”应宛夕不敢有所隐瞒。

“还有呢？”

“没……了！”

“管好自己的嘴，别乱讲话，老板做事从来不会手软。”

应宛夕瞪大眼睛，浑身打了个激灵，点头道“我知道了。”

也许现有的一切，对于应宛夕来讲，只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，又如同午夜的梦境，一觉醒来只能空叹枕边人。但这一切应宛夕却是心甘情愿，正应了那句话——谁都无法去叫醒一个装睡的人。

厉娟娟回到车上，从后视镜看了看自己狼狈不堪的样子，不禁有些咂舌，拼命的擦拭着烟熏妆。心想以后没这个金刚钻就再也不揽那个瓷器活了。

子夜的天堂市，除了那些娱乐场所，所有的街道显得格外的安静。厉娟娟一个人飞奔在马路上，酒吧那刺耳的金属音乐仿佛还在耳边嗡嗡作响。

根据黄勇宏情妇所透露的信息，已经基本可以断定屈志强银行账户上的钱应该就是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