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说她了，连见多识广的波尔曼都瞪大眼睛，似乎不敢相信居然有人敢在一位议员咽气之前作出如此疯狂的举动。

感受着空气中残留的血腥味，凯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，用十分凝重的语气感叹道“她终于还是做了！而且做得如此过火！现在说说看，你的打算怎么处理？”

“以牙还牙、以眼还眼！告诉我帕蒂还有什么亲人或是朋友在世么？”张诚脸上的表情阴沉得吓人。

他完全没料到，自己下午才刚签署完一份恶魔契约，还没到第二天就要履行上边的内容。

“据我所知，她能力觉醒以前，貌似还有一个关系不错的姑妈，几个关心和照顾过她的好姐妹。但是我要提醒一句，要是你动了她们，就等同于跟帕蒂不死不休。这个疯女人会竭尽全力去报复，你在乎的人也将被卷进去。”凯恩严肃的提醒道。

张诚的眼神中闪烁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光芒，冷笑着自嘲道“不死不休？我现在已经跟她不死不休了！至于我在乎的人，很抱歉，他们都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，我真正在乎的只有自己。给我他们的住址，现在我要去做一些帕蒂刚才做过的事情。”

“唉，看来布鲁克林区的腥风血雨从今天晚上就要正式开始了，我还以为能保持到迈尔斯的葬礼结束呢。来吧，我亲自带你走一趟。”凯恩一边叹着气，一边钻进驾驶室。

没有人比他更清楚，今天晚上的杀戮意味着什么。

伴随着发动机的轰鸣，车子很快沿着主干道朝城内方向驶去。

望着车子远去的尾灯，波尔曼立刻掏出手机拨通了其中一个号码。

简单聊了几句之后，他便对完全陷入恐慌的特雷西说“我们也走吧，用不了多久清洁工就会来负责清理善后。请务必牢记你今天看到的一切，这就是真正的地下世界，一个充斥着混乱、暴力和死亡的世界。假如你无法适应，那么趁早还是给自己太阳穴来上一枪，起码能死的痛快点。”

“不！我不会死的！我会活下去！比任何人活的更久！”女孩咬着下嘴唇，斩钉截铁的自言自语道。

尽管她的声音有点颤抖，嘴唇也在不停哆嗦，可眼神却异常坚决，仿佛做出了什么重要的决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