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着马车帘子遥遥相望,夏知雪看见了欧阳怀煜的侧脸,她立马一松手,帘子又盖了回去。
“怎么了?”骆礼成坐在一旁明知故问,他脸上笑盈盈的一片。
“看到了不该看的人。”夏知雪低垂下自己的眼帘,在他目光无法所及的地方,眼中露出狡黠。
书房。
皇帝一人坐在高位上,欧阳怀煜坐在他的一侧,骆礼成则是坐在他另一侧。
夏知雪举棋不定,只能站在后面听着。
“朕今日着你们三个来是有正事。”皇帝眼中冷芒忽闪,“某日朕听闻说,边疆战事是有人刻意挑起,而挑起战争的人就在你们两人之中。”
无情的目光向下扫过。
皇帝嘴角勾着一抹笑,若有若无,透着冰冷。
欧阳怀煜同样笑着,他似乎是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,脸上丝毫不见得慌张。
骆礼成却没有他那么淡然,嘴唇抿着,目光不自觉的就有些飘呼不定。
他在心虚。
计划已经进行到这一步,要是现在被发现那就是功亏一篑,何况皇帝并不像那种会心慈手软的人。
脸色渐渐变得阴郁。
深邃的黑瞳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,最终停留在夏知雪身上。
他手下的那些人都可以放心,其中唯一的不确定因素就是夏知雪。
夏知雪投送怀抱很可疑,虽然自己之前已经目睹了两人的决裂,但是眼见不一定为实。
骆礼成眼底风云涌起,像是在酝酿着一场风暴。
欧阳怀煜余光注意到他的表情变化,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。
“皇兄心中应该早已有了答案,我身为十九王爷,又是皇兄你的胞弟。一家人的天下有什么好抢的?但是骆将军他就不一样了,他同我们再怎么亲近也终究是一个外姓人。”
一句话直接把锅给扔到骆礼成身上。
有血缘亲情作为担保,皇帝当然没有道理不去相信他的话。
骆礼成咬着自己的舌根心里头急,欧阳怀煜现在的指向性已经那么明显,就差没有把他直接供出来,自己现在不说点什么未免太憋屈,但是说了几句什么又容易露出马脚。
是一个进退两难的抉择。
欧阳怀煜脸上一直都带着笑,他似乎是没有注意到骆礼成的难堪。
“骆将军你是不是也该表态了,你要是再不说皇兄只怕会以为你是做贼心虚。再说了,我这几天经过你的将军府,里面人来来往往的可还真是热闹。”
他慢悠悠的又说出一句话。
很明显就是在挑战骆礼成的耐性。
骆礼成心中冷笑阵阵,他现在已经无路可退,唯一能够做的就是独善其身,保证他回去之后还能够卷土重来。
“皇上若是愿意听我一言,那臣定是不吝啬辩解。”骆礼成走到皇帝面前直接跪下了。
他们一个个当将军的多半都心高气傲,皇帝有些诧异,估计是第一次看到一个跪的那么利索。
“但说无妨,若是十九他存着心污蔑你,那朕定然会为你伸张正义。”皇帝不怒自威。非凡
骆礼成抿了抿嘴唇:“臣这几日都在家中养伤,府里面来来往往的有不少人,但那些人全都是臣的旧识。这一点夏姑娘也能够为我作证。”
夏知雪在后面微微点头。
皇帝没有质问他更多,而是给他一个手势,让他继续说。
“臣并不知道这个污蔑我和十九王爷的人究竟是谁,但是我对皇上你的忠心日月可鉴,平白无故的又怎么会起了叛乱的心思?”
“十九王爷他是皇上您的胞弟,而臣也是本国的驸马爷,我们再怎么说也都是一家人。虎毒且不食子,更何况我们是有感情的呢?”
骆礼成一句句理由说的极为牵强,他就